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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八:厂妹摆摊(清清和,那头,沈政飞)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重生九八:厂妹摆摊(清清和,那头,沈政飞)

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5-07-11 12:43

“明天东门新开那家饰品批发档口,听说有韩国过来的新样子,咱们早点去抢头水?”沈政飞侧头问。

“嗯,好。”王悦点头,脑子里已经在盘算新款式和定价策略。

“对了,你上次说想给发卡底座升级,用那种带弹簧夹的?我问了,那东西贵是贵点,但确实好用,顾客反馈肯定好。明天一起看看?”沈政飞总能想到前面。

“好!”王悦眼睛一亮,这正是她琢磨的痛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明天的计划,未来的蓝图。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阵毫无预兆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瞬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夏天的暴雨,来得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

“操!快跑!”沈政飞反应极快,一把扯过三轮车斗里盖货的旧塑料布,兜头罩在王悦身上,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

三轮车斗地方狭窄,两人瞬间挤在了一起,头顶是哗啦啦的雨点砸在塑料布上的巨响,四周是迅速弥漫开的水汽和泥土腥味。

“货!”王悦惊呼,想探出头去看车斗里的货箱。

“顾不上了!先顾人!”沈政飞的声音在雨幕和塑料布的闷响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他强壮的手臂紧紧揽住王悦的肩膀,用身体挡住塑料布可能漏雨的一侧。狭小的空间里,王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雨水的气息。

她僵了一下,前世熟悉的亲密感瞬间涌上心头,脸颊微微发烫。她没再挣扎,安静地缩在他臂弯里,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沈政飞沉稳的呼吸。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几分钟后,雨势渐小。两人狼狈地从塑料布里钻出来。三轮车斗里进了不少水,几个没盖严的纸箱边角被淋湿了,里面的发带和布艺发夹洇开了水渍。

“还好,损失不大。”沈政飞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动手把湿了的货拿出来放在车斗边晾着,“回去用吹风机吹吹,晒晒,应该还能卖。”

王悦看着沈政飞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背心,勾勒出宽阔的背肌轮廓,又看看自己同样湿漉漉的衣袖。

刚才在塑料布下那短暂的贴近带来的悸动还未完全平复。她拢了拢湿发,刚想说点什么,目光扫过路边一个闪烁着“公用电话”字样的小店招牌。

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脑海!

王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怎么了?悦悦?”沈政飞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王悦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缓缓抬起手,指向那个电话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沙哑:“我……我忘了……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她像上了发条的陀螺,疯狂地旋转在批发市场、出租屋、夜市三点一线之间。算计着每一分成本,盘算着每一笔利润,和沈政飞讨论着每一个细节,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却唯独,把远在千里之外、那个鸡飞狗跳却也是她生命起点的家,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那个沉默如山的父亲,还有两个年幼懂事的弟妹,忘得一干二净!

前世作为王悦,她早早离乡,对原生家庭情感淡漠。

今生作为王悦,她带着重生的记忆,一心只想奔向沈政飞和栗栗的未来,下意识地忽略了“王悦”的根。

沈政飞看着王悦瞬间苍白的脸和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愧疚,瞬间明白了。

他沉默地推着车走到电话亭旁的屋檐下,掏出几个硬币塞进王悦冰凉的手里:“打吧。别担心钱,我在这儿等你。”

王悦握着那几枚带着沈政飞体温的硬币,指尖冰凉。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拿起那部油腻腻的公用电话听筒。

手指颤抖着,凭着记忆,一下一下,按下了那个遥远村庄唯一一部小卖部公用电话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忙音,每一声“嘟——嘟——”都像重锤敲在王悦的心上。雨后的凉风吹在她湿透的身上,激起一阵寒颤。她紧紧攥着听筒,指节泛白。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熟悉又尖利的、带着浓重睡意和不耐烦的女声,穿透千山万水,狠狠地砸在王悦的耳膜上:

母亲王凤英那穿透力极强的、带着睡意和浓重怨气的骂声,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王悦的耳膜,也刺穿了她这一个月来被忙碌和利润暂时**心防。

“喂?!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讨债啊?!”

每一个字都带着熟悉的刻薄和蛮横,像裹着冰渣的石子,砸在王悦心上。她握着油腻听筒的手指瞬间冰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前世作为王悦时对原生家庭的疏离感,与今生作为王悦必须承担的责任感猛烈撕扯着她。

“说话啊!哑巴啦?!不说话我挂了!”王凤英在那头不耐烦地吼道,背景里似乎还传来父亲王有田模糊的劝解声和小妹王清怯怯的一句“妈,万一是姐呢……”

“妈……”王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得不像她自己,“是…是我,悦悦。”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和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感受到的、王凤英陡然加重的粗重呼吸。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悦悦?!”王凤英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随即是更猛烈的怒火,“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打电话?!啊?!你死哪去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没个音信!我还以为你被人卖到山沟里去了!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白养你这么大!……”

连珠炮般的咒骂再次倾泻而出,夹杂着“白眼狼”、“没良心”、“讨债鬼”等王悦从小听到大的词汇。

王悦没有像以前那样委屈地辩解或沉默地忍受,她只是紧紧地握着听筒,任由那冰冷的、带着浓烈怨气的乡音冲击着她。

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滑过冰凉的脸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