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豪门金丝雀以后无删减小说-沦为豪门金丝雀以后杼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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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苏一进去就被黑暗包裹,脑海中浮现小时候被关在密闭房间里被迫看一些血腥场景的片段。

那人拿着沾着红色液体的器具不断向自己靠近,笑的癫狂,“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逃!

快逃!!

马上逃!!!

可……逃去哪?

杜云苏眼神空洞,看到的全是黑暗,把自己缩在角落,呼吸逐渐加速,心跳不断加快,身上冒冷汗,手脚开始发抖,仔细看会发现衣服下的肌肉在不正常的抽/动。

不过这里只有他一人,没人会看到。

抱着自己努力蜷缩像小时候一样,嘴里自欺欺人的念叨“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爸爸妈妈很快就来了。”

“很快就来了。”

“边左。”

“边左。”

念到最后也没有回应,绝望的停下,又有一些片段飘过,杜云苏瞳孔一震,咬住自己的嘴唇,发白唇瓣被液体染红。比那上好的唇彩还鲜艳。

小时候也是边左救的他,虽然只是顺便,但他却记了二十多年。

从那以后他就得了幽闭恐惧症,不能一个人待在密闭空间,尤其是黑暗中的空间。

在他坚持不住时门被“嘭”的一声踹开。

有个人站在门口一步步的进来,向他走来。

边左吗?

边左在打开门开到里面的人瞳眸猛缩,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个样子的杜云苏。

脸色白的不像样子,瞳孔没有焦距,脸上的恐惧、无措和绝望令人心疼。

在接到消息后边左就立马停下了会议,不管会议上的人怎么看,没想到路上又耽误了些时间,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杜云苏就是这样无助的自己熬过了这半个小时?

“让张医生过来。”

“是。”管家领了任务就走,边总这绝对是生气了。

杜云苏看到来人的脸,撑不住的晕了过去。被边左抱住。

听到杜云苏呢喃的那声“边左”,他心扎着疼,杜云苏听了他的要去,有事只能喊他,他呢,却让杜云苏成了这个样子。

抱着人急忙回了三楼,将人放到床上,三楼一般人上不来,譬如小少爷就被拦在了下面。

张医生来的很快,看边左阴沉的脸就知道床上的人很重要,检查完把仪器收起来。

“边总,恐惧过度导致的,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建议有必要还是去看下心理医生。”

看着那人许久没说话,心理上还有问题,藏这么深,都没查到,赵特助业务看来是不行了。

“……嗯,开了什么药。”

“这是外伤药,至于……建议还是病人自己缓和,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能给出太确切的建议。”

“行,你回去吧。”

周围的人迅速撤走,边左走到床前,杜云苏外伤主要是在唇瓣,其次的掌心。

拿着棉签先消毒,唇瓣上的伤口有点深,一碰到棉签就疼的皱起了眉头,“这么怕疼,还咬的这么深。”

手上动作放轻,一边抹一边还低头小心的吹一吹。

对于吹吹就不疼了这种鬼话边总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在看到杜云苏眉头松了些之后,他觉得有时候鬼话还是可以信的。

擦完药又用棉签蘸水将唇角的血迹擦去。

全部弄完后去给掌心上药。

被角掖好,下楼就碰到陈彦,他站在二楼,眼巴巴的望着他,见他看过了又迅速低头,边左知道,这是他来道歉来了。

每次惹了事,事后都会这样来道歉。

见过陈彦身边,他伸手想拉住边左,被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眼神干净,望着他,“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反应会这么严重,绝对没有下次,看在我爸的份上……”

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没有下次。”

每次犯错他都会拿他爸做借口,的确,百试百灵,但他不知道这恩情也会越来越少。

之前他道歉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下次”,但这次是真的没有下次了。

边左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在有问题直接送出国不用回来了。

找到赵特助,“陈彦身边的保镖留一个就够了吧。”

“云苏身边可以多调几个,……把那个报信的调过去。”

没想到在家也能出事,看来是自己表现的不过明显。

“把管家叫过来。”

边左没有去书房,直接在一楼坐了下来,对面的管家毕恭毕敬,“少爷。”

“张伯,你在这里也算老人了吧。”

“是。”

没有下文,静谧的气氛里张伯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想抬手擦擦额角的冷汗,边左开口了。

“张伯在我小的时候就在了,我离开主家您也跟了过来,我很尊敬您,只是……”

边左停顿一下,声音抬高,足以保证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清楚。

“我希望您知道,杜云苏是除我以外在宅子里权利最大的人,没有人可以命令他,老家主也不行!”

处在中心的张伯急忙表忠心,“我明白了,少爷您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这次直接在一楼讲,给张伯一点面子都没留,不少佣人都听到了那些话。

边左不管那么多,在边家,即使你当了一辈子管家,对上位者来说你就是下人,不会有情面一说。

边左更是将他爸的无情学了个十成十。

边左准备在家宅子里一直陪着杜云苏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业务出了点问题,是楼家说他们方案有纰漏,抓着攻击。

更何况本就是下午回来,还没下班,无奈回去加班。

走之前在杜云苏耳边说;“等我回来。”

————

杜云苏在傍晚前悠悠转醒,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以说是他得幽闭恐惧症以来情况最糟的一次。

原本在小时候的治疗下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也可能是被本人认为压下,压在心底,装作好了的样子,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为他担忧了。

最近他经历的变故太大,又被关在那里,心理防线一崩塌,所有的情感都开始反噬,反倒让自己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醒来后眼底无光,缓了十来分钟才掀开被子,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尽管外面只是黄昏,灯也只是把房间里照亮一点而已。

慢悠悠的找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许多白色药瓶,挑挑拣拣拿出来六七瓶,再把盒子盖上藏起来。

把拿出来的药瓶打开,每个瓶里都倒出来些药,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

他现在脑子是糊的,只知道这些药可以帮自己,至于喝多少、怎么喝全都没印象。或者说根本想不起来这些问题。

喝药这一幕恰好被门外的陈彦看到了。等杜云苏回到床上,陈彦也悄悄离开了。

悄无声息,没人知道他来过。

本来三楼就不允许人来,防卫是比较松的,谁也没胆量挑战边左的命令,除了陈彦这个觉得靠自己爸的恩情可以为所欲为的人。

他是听佣人说杜云苏住进了三楼,还在边左旁边,心里不舒服,一上头就发现自己来了三楼,想着来都来了,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一幕。

再加上杜云苏精神不对,就没听到开门声。

一切都是那么多顺理成章。

陈彦回到自己房间,急匆匆拨了白尧的电话,白尧在国外,和国内是有时差的,国内黄昏,国外凌晨三点。

白尧最近在写论文,熬到一点刚睡,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陈彦的。

想挂掉,又想着陈彦还有用,而且他还帮自己盯着边左身边的莺莺燕燕呢,还有用。

说服自己接了电话,让自己声音尽量温柔点,“陈少爷,现在凌晨三点,不知有什么事吗?”

在“凌晨三点”上着重读,但陈彦直接忽略,完全没get到他的意思。还反问,“三点白尧哥都还没睡吗?白尧哥真用功。”

白尧:……

咋滴,我还谢谢你夸我啊。

“白尧哥,杜云苏那个老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哥迷的晕头转向,甚至连当初不让你住的三楼都给他住了。”

“还是你最想要的我哥隔壁的那间。”

白尧觉得他中了两箭,箭箭插心。

我这么晚接你电话不是让你扎心的。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队友?是自己平时好事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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