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验身嬷嬷给陆灵鸢换上了宽大的男子外袍，袍下的她不着寸缕。
验身嬷嬷替她梳着发：“夫妻情事之间也要讲究情趣，今***要在书房侍候王爷，如何让王爷得趣，上次教你的可没忘吧？”
陆灵鸢点点头：“没有。”
可等验身嬷嬷走后，她却将外袍褪了下来，走到了躲在帘后的陆明珠面前。
“你应该也不愿意与我共事一夫吧，今夜你要不要自己试婚？”
大胤氏族公卿之女，为了挑选合适的夫婿，都会在成婚前让贴身丫鬟先去试婚。
确定未来夫婿的身体和品行，而后才会与其成婚。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陆明珠脸色变了又变：“我与景沉表兄还未成婚，若是行了夫妻之事，岂不是让名门贵胄笑话？”
“你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陆明珠纠结之际，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来不及更换衣服，就被陆灵鸢直接从帘子后推了出去。
接着，陆灵鸢就听到帘子后面传来了崔景沉清冷矜贵的声音。
“明珠，怎么是你？”
“我……”
陆明珠紧张到说不出话。
“胡闹，你我还未成婚，你怎能夜里来我的房间？”崔景沉问。
陆明珠眼泪滚滚而落。
“景沉表兄，我不喜欢你和长姐在一起，我不想她替我试婚了。”
陆灵鸢就听到那个可望不可即的崔景沉，温柔似水地哄陆明珠。
“明珠，我与谢灵鸢只是依礼数同房，若你不喜欢，往后你派她来，我不碰她。”
“女子清誉最为重要，以后有什么事，你可先告知我。”
在帘子后面的陆灵鸢心脏不止为何，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她偷偷地朝着外面看去。
就见崔景沉和陆明珠相隔很近，呼吸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原来这就叫，发乎情，止乎礼。
陆灵鸢想起五年前，自己下山后，被父亲安排在学堂学礼。
崔景沉时不时会过来，给她和陆明珠以及崔家其他姊妹带朱钗笔墨。
当时的他，光风霁月、温润而泽。
会因为其他姊妹欺负她，而帮她，她至今记得崔景沉说的那句话：“你只要自爱自敬，他人自然会爱你敬你。”
就在那一刻，陆灵鸢情根深种。
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替崔景沉解毒，哪怕之后受烈火焚心之苦……
……
寅时一刻，天还没亮的时候。
崔景沉派人送陆灵鸢和陆明珠回相府。
离去前，他只对陆灵鸢说一句话。
“陆灵鸢，不要把你在西厂学的那一套，教给明珠。她和你不一样。”
陆灵鸢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我和她哪儿不一样？”
她自认为自己不比陆明珠差，为何父母，崔景沉都只喜欢陆明珠？
崔景沉只回答了一句话：“她比你单纯善良。”
坐上马车。
陆明珠红唇轻启，语气轻蔑。
“长姐，我现在才明白，昨夜之事你的心机有多深。你是不是想败坏我名声，等入王府后，取代我的位置？”
陆灵鸢如实回：“没有。”
下一秒。
陆灵鸢就被陆明珠推下了正在行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