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颗肉丸,挪不开眼。
爷爷用筷子敲了敲在我碗沿,“快吃,别看了。”
七岁那年,我该上小学了。
为了让我能照看弟弟,家里让我延迟两年上学。
他们常说长姐如母,可我其实只比弟弟大两岁。
农村的家庭大多重男轻女。
我们家对这个词格外敏感。
小学要开学时,我穿着亲戚送来的衣服,衣服偏长,套在我身上像一个有四肢的口袋。
弟弟一身崭新的衣服,我忍不住抱怨爸妈重男轻女。
爸爸一巴掌,带着风声,重重甩在我脸上。
我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间我摔在地上。
脸颊火辣辣地肿起,嘴里涌起一股铁锈味。
“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我们还重男轻女?!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