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们的话,指甲深深的扎进我的肉里。
“楚琳雅,一切都晚了!”
“女儿还在的话我听到这些话可能会高兴但是……”
“难道真是失去了才会珍惜吗?”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再联系楚琳雅。
“她不配作为小璇的妈妈。”
太平间里,冷白的灯光照在小璇苍白的脸上。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颤抖着触碰她冰冷的额头。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淤青,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生怕她冷。
“小璇……”我的声音哽咽,喉咙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爸爸来了,爸爸陪着你。”
我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僵硬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暖和一点。
脑海里全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她第一次学走路时跌跌撞撞扑进我怀里,她拿到奖学金时骄傲地举着奖状给我看。
她偷偷把打工赚的钱塞进我枕头底下,还写了一张小纸条:“爸爸,别太累了。”
而现在,她躺在这里,再也不会笑着叫我“爸爸”了。
第二天在前往火葬场的路上,我手机接到了楚琳雅两个电话。
我没有理会,我轻轻的捧着女儿的骨灰盒。
我拨通了几个亲戚的电话,用我那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我自己声音告诉了他们。
“小璇……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震惊的抽泣声,而我却异常的平静。
我没有提楚琳雅,没有提那个奢华的生日宴会,更没有提她挂断的那一百个电话。
葬礼定在三天后。
忙完这一切,我拖着疲惫、绝望的身体回到那个曾经充满笑声的出租屋。
推开门时,屋里亮着灯。
楚琳雅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眉头紧蹙。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你去哪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
“为什么电话不接,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她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走过来伸手想拉我: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去喝酒了?家里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多关心关心这个家……”
“你干嘛拿着一个这么脏的背包呢,快扔掉。”
我缓缓蹲下身,将那个染血的背包轻轻放在墙角。
背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灯光下呈现出暗褐色的斑驳。
“哎呀——老公——”楚琳雅突然贴了上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声音甜腻得发颤。
“人家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呀?”她身上那昂贵的香水味让我心中更加悲伤。
见我还是没反应,她撅起嘴,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
“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和小璇了,但是人家真的很忙嘛。”
她凑到我耳边,那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味:
“等这个项目结束后,我们就带小璇去马尔代夫玩好不好?我保证——”
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衣领往下滑,突然用力把我往卧室方向推去:
“今晚就好好补偿你……”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服。
这时她仰起头,吊灯的光线清晰地照出她脖颈处那几个刻意被遮挡暧昧的紫红色痕迹。
看着那些新鲜吻痕。
我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眼里瞬间涌上泪花:
“陆晚舟,你弄疼我了……”
现在补偿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抱歉我有点累,没心情。”
她被我拒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猛地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陆晚舟,你最近到底发什么疯?”
“行啊,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那你就一个人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