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名单上写着她的名字,阮文熙。
只是她名也文绉绉,脸也圆润润,目光却一点儿也不和善。
你们家做什么的?
她的眸光中露出明晃晃的轻蔑,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用尿素袋子装东西?
我们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生活在湘西老家,同学几乎全是我们同族,没人会问。
族长叮嘱过出门在外要低调,即使他不说,我也不想透露底线暗戳戳地卖弄。
行行行,阮文熙骤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不出口就不用说。的确种田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当,你爸妈供你上学也不容易。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人不能选择父母。你爸妈那样的条件下,还把你供出来上大学,你不应该以他们为耻。她好为人师,谆谆教诲。
我顺势点了下头,想半天没想出来编什么借口,还好她自己脑补完了。
阮文熙自我介绍,我呢,是苗疆圣女,但是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大家以后就是一个宿舍的室友了,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拿出去做谈资。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是指在千来个的新生群里夸夸其谈,
每天高强度地编她根本就不存在的圣女经历?
我静静地看着阮文熙,勉强没在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意。虽然她就快把我逗笑。
把自己的床铺清理一番,放上席子、被褥和枕头,又在卫生间放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