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猛吐出一口血，倔强地回视。
“来啊！你杀了我！给你两个孩子偿命！”
“可惜，容怀晏已经成了废人，再不能伺候你！”
谢初柔掌心用力，匕首的利刃割破皮肤，刀尖上染了血。
我突然出声：“慢着！”
谢初柔回眸看着我，放软了声音：“怀晏，这个男人恶毒至极，我必须用他的命给孩子报仇！”
我嘴角扬起讥讽的笑：
“恶人，自然……要慢慢杀！”
“不过，你肚里还怀着她的孩子呢，你……舍得吗？”
她一听立即，举手发誓：
“怀晏，我对他只是玩玩而已，他对我只是个玩具，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他出生！”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只是玩具，又怎么勾缠了五年呢？
我没有戳破。
毕竟，现在要复仇，只能借她的手。
她见我面色冷凝，，当下红了眼表态：
“怀晏，你听我说!”
“我和楚家一直是合作关系，楚云凡帮我很多，一来二去，我们有了关系，但大家心知肚明，都只是肉体关系！那个孩子你放心，我不会留！”
这样的陈腔滥调，听的我胃里直反酸水。
失血过多，让我头晕眼花。
还没说话，我身体摇摇晃晃，人直接倒了下去。
昏厥前，是谢初柔那张焦急失措的脸。
我真是眼瞎。
当年，她家业败落，是我说服了父母，带资和她联姻。
婚后，我甘愿成为她的贤内助，用一双手给了她一个家。
可我忘了。
真爱易变，真心易散。
这一场豪赌，我败了，也成了一个废人。
用六年光阴和两个孩子的性命买回一个天大教训。
不知道躺了多久，再睁眼，谢初柔趴在我床边沉睡。
舌头和身上各处都被上了药，一身的苦味。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她。
一睁眼，她便条件反射般紧紧握住我的手，连声问：
“怀晏，你好点没？”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嗓音像是被车轮碾过，嘶哑无比：
“楚云凡还活着，我自然死不了！”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六年的脸，想到我死去的两个孩子。
无尽的恨又翻涌了上来。
“我们被楚云凡带到拳击场的时候，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以为孩子有救了！”
“可是！你没有拯救却是刽子手！”
“你知道龙凤胎死时，嘴里流了多少血吗？有多疼吗？他们的骨头一寸寸全都断了！”
谢初柔颤抖着手，只是垂着头，不停地抓着我的手说着对不起。
我听的恶心。
“出去！”
说完，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她：“滚！别脏了我的手！”
这话一出，谢初柔的面色瞬间变了，眼里瞬间划过复杂的神色，有难过，痛苦，和愤恨。
她下意识想握住我的手。
可在瞥见我面上的冷意后，手还是无力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