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恭喜，祝你们幸福。”

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

从医院出来，舒妍去医疗机构送资料。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施行安乐死时，需要亲属在场……”

他说着看向舒妍无人的身后，目光顿了顿。

舒妍“嗯”了一声。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3天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机构后，舒妍接到了席闻砚打来的电话。

她愣了几秒，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舒妍还是红了眼眶。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席闻砚……”

下一刻，那边传来乔冉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舒妍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天我和席闻砚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电话中乔冉声音甜蜜。

舒妍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席闻砚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

他说完，不给舒妍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舒妍就收到了席闻砚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乔冉不开心，拜托了。”

舒妍看着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复：“好。”

第二天，舒妍如约到婚纱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乔冉拿着婚纱的图册，笑着问席闻砚好不好看。

席闻砚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舒妍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席闻砚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