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下巴:“侯爷既然早已与妹妹私下有情,珠胎暗结,却不明说,还要设计让我在大婚日丢脸失态。”
顾承宇铁青着脸:“你想要如何?我和如茵已经拜堂,既然你知道她有了我的骨肉,那我的长子出身必须是嫡子,如茵只会是我的正妻。”
“如果你想嫁进侯府,那我可以纳你进门,但只能是妾。”
我嘲讽道:“你这样言而不信,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不会嫁。”
“但是,你毁了这门亲事,侯爷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姨母走上前来:“对,这门亲事作废,但是,定北侯府必须给我们赔偿。”
我伸出手掌:“一万两银子,我当无事发生,侯爷和妹妹可以终成眷属,否则,我现在便递牌子进宫,到时候,江如茵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不说,被斥责也是免不了的。”
顾承宇气得脸色发黑:“你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千金,居然用婚事来要银子,你要脸不要?”
我冷笑一声:“我名声被你们毁得还不够吗?要是连赔偿的银子都没有,我岂不是人财两失?”
“面子没有了,银两总要有吧,妹妹你说是不是?还是你想我把亲事换回来?”
“我倒是无所谓,换回来我倒不吃亏,我还是定北侯夫人,只是妹妹你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平西将军想必不会再娶你了吧。”
江如茵着急地看着顾承宇:“侯爷,我不要换回去,侯爷,你把银子给她吧。”
顾承宇黑着脸叫管家拿来一匣子银票,扔给我:“江瑶茵,没想到你堂堂一个贵女,居然为了银子做得这般难看。”
姨母上前来:“谁能有你们两做得难看,背着人做这种不要脸的勾当,还未成亲便怀上姐夫的孩子,说出去丢死人。”
“换到我们府上,这样的人,直接一根绳子勒死,免得污了家族的名声。”
我看了看那一万两的银票,微微一笑:“好,我与定北侯爷的婚事就此作罢,但是还有一事,我继妹迷晕了我替嫁,如今我不嫁了,那我的嫁妆必须抬回去。”
江如茵失声尖叫:“凭什么?那嫁妆跟着我进了侯府,你想抢回去?”
我好笑地看着她:“那一百二十抬嫁妆是我生母从我小时候便开始为我准备的,你的嫁妆还在将军府,你的母亲不是给你准备好了吗?你抬回来便是啊。”
江如茵拦在我面前:“不行。”又像是发觉自己失态,勉强笑道:“既然都是姐妹,嫁妆谁都是一样的,不如姐姐就用我的嫁妆就好了。”
姨母一声冷笑:“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盘,瑶茵的生母可是永恩侯府的嫡女,她病逝后嫁妆全留给了瑶茵,那里面全是御赐的宝物,你母亲不过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嫁给将军做填房时,只抬了十八抬的嫁妆进门。”
“江如茵,你抢你姐夫不够,还要抢嫁妆?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这都是你母亲教出来的?真是好家教。”
“不愧是小门小户教出来的东西,永远只会占别人的便宜。”
顾承宇看着我和姨母,冷声道:“够了,那嫁妆你们抬回去便是了,但是,今天抬嫁妆的脚夫都已经出府了,就凭你们几个,要抬走嫁妆?”他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两三个丫环,笑了出来。
随即又冷下脸来:“我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抬嫁妆,我定北侯府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正在这时,有下人从外面满头大汗跑进来报信:“侯爷,平西将军抬着八抬大轿,说来定北侯府迎江大小姐回府。”
所有人大吃一惊:“平西将军来了?”
平西将军乔时安带着一大队人马走了进来,站在我身边,冷冷地看着定北侯。
“无需定北侯担心,瑶茵的嫁妆我们只需一会功夫就能全部抬走,来人,把夫人的嫁妆统统抬走,一根线都别落在侯府。”
他身下的人一声回应:“是,将军。”
姨母带着人:“来,来,跟着我的嫁妆单子抬,别漏了。”带着一大队人马去了主院抬嫁妆。